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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山疯语第 1 部分

孔庆东 /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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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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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唐言”背的“辛酸泪

余杰

,老孔属于的老师辈,确实是老老实实地在课堂讲授《中国现代通俗小说》。老师的书,怎么能够让学生写序呢?可是,老孔说,让写,就写吧,何必有那么多顾虑呢?好在也是太讲究“师尊严”的调学生,堂而皇之地拿起了笔。

次见到老孔,是刚刚念二的时候,那时还是个晚奔波找讲座听的愣头青。有天晚学生会举办个规模庞的“博士论坛”,参加论坛的全是各个学科卓有成就的老、中、青三代博士。正听得迷迷糊糊,忽然讲台站起汉,短短的平头,牛仔,声如洪钟地讲起金庸武侠小说。这是哪路英雄?连忙向旁边的同学打听,同学告诉是中文系的博士,名孔庆东。与台个个文质彬彬、冠楚楚的学者们相比,这位孔博士像个工厂里地地的“工阶级兄”,知天地厚地闯了“组织部”。讲金庸讲得头头是、滔滔绝,赢得了那天晚最多的掌声。而给最为刻的印象的是回答学生提问时所说的几句话。有学生问,目学风正,学生厌学,神的北已经益被质的北所侵蚀,对此孔博士有何看法?对这样尖锐的问题往往是“顾左右而言”,个在读博士,当然考虑方方面面的利益,怎么敢在公开场批评校方呢?然而,孔博士无遮拦,历数所观察到的北近年的丑恶现象,例如舞厅散场女生随款的名车绝尘而去等等,然斩钉截铁地说:“北该如此堕落!”话音未了,掌声雷。在90年代初的北听了无数场彩或者彩、相当著名的或者怎么著名的的讲座,却是第次听到这样随心所的发言,第次遇到这样真正达到了“心”的北。于是,的名字。

念到三的时候,孔庆东毕业留校了,系里的传达室里增添了个写着“孔庆东”三个字的信箱。那时,自己所写的作品还无法公开发表,把它们打印好并装订成小册子,给朋友和老师看。很自信,所写的定是好东西,因此常常把小册子塞中文系老师们的信箱中。当看到有了个“孔庆东’’的信箱时,就毫犹豫地塞了本刚编印的文集《明天》去。久,就托同学捎信给,约见面,见面,有相见恨晚之们立刻成了好朋友还是“孔老师”,但更多的是把朋友看待。到了四的时候,编印了本科时代最本文集《思》。完稿请孔庆东写篇序,地答应了这篇序是收在本书中的《余杰序〉)。再了研究生,版了《与冰》等集子,而老孔的《47楼207》也横世。世的事就有那么巧:也恰恰住在老孔住的47号楼。

老孔的《47楼如7》,许多读者把看成是“幽默师”。这个桂冠让老孔很是尴尬。在现实生活中,老孔个幽默的,相反,很严肃。的文章,骨子里的东西也并是幽默。的“荒唐言”,觉得有趣、好笑,却很少有能够读“荒唐言”背的“辛酸泪”,受到心的悲怆和忧伤。想,假如说《47楼207》更多地现了老孔“荒唐言”的面,那么《语》则更多地袒的“辛酸泪”。当年曹翁写《楼梦》,叹说纸荒唐言,把辛酸泪_。都云作者痴,谁解其中味。”今的老孔,何尝没有这样的心绪。所以,《语》的第篇,题目就幽默》。老孔说,真心想学习的是老舍先生,老舍先生好像也很幽默,但最好的作品却是幽默的、让落泪的《骆驼祥子、《茶馆》等等。“立志严肃,非常‘幽默’的严肃。当刽子手的子弹没有打中牛虻的心脏时,牛虻捂着伤说:小伙子,沉着点,瞄准了打。会认为这是幽默吗?朋友,请意识到这是种‘幽默’吧,因为只有意识到这点,才会穿透语言的迷雾,在‘严肃’与‘幽默’之间自由地翱翔。时达到这个境界也,只首先记住这句话:幽默。”对于老孔的被“误读”,心。为什么“被理解”是如此的艰难?

读老孔的文章,当然也时时地开怀笑,但笑常常被沉的悲哀所笼罩。读老孔的文章,就像读捷克作家伊凡•克里玛的小说样,笑是暂时的,而伤则是漫的。克里玛的作品,叙事风格松幽默,其目的却是为了“对抗们生活中的荒诞”。在《个伤的故事》中,克里玛面对的是这样个时代“些最杰、最有创见和创造沉默了,而某些神贫乏而最无创造的作家和哲学家却正在受到吹捧和拔。······们毁量的书籍,止许多电影演,搜查了所有的图书馆。们还取消了国际新闻,在广播中塞们的节目,以取代外台广播,以致把语言滥用到再像们祖先创造的语言。们还废除会、剧院、杂志、版社、科学学会以及其文化社团,甚至把这座城市街古老的鹅卵石都连拔起”。主公选择了留认为作为个作家意味着密关注民的命运,能忽视它,应该为那些能为自己辩护的辩护,表达们对自由和对种更尊严的生存方式的渴望。用“幽默”(它的背是智慧)对抗“荒诞”(它的背恶),“生活正是这样,它只让在两种苦难、两种虚无和两种绝望之间行选择。所能的,也只是从两者之间选择认为比较容易忍受的,比较的,使至少能保持点自尊的”。觉得,这段话可以作为理解老孔的文章的钥匙。否则,仅仅是着“好”的读老孔的文章,只可能是“捡了芝丢了西瓜”。

与《47楼207》相比,《语》中的文章更有分量也更耐读,除了妙语连珠的短文以外,有气呵成、气贯虹的文。如《陈寅恪对文学史研究的意义》、《百年回眸看女装》、《金庸小说海拾贝》等,显示老孔作为名优秀的文学研究者的慧眼慧心、功。所谓“慧眼慧心”,是指只眼,善于在忽略的地方挖掘问题而且是问题;所谓“功”,是指有坐“冷板発”的功夫,从浩如烟海的史料中淘粒粒金沙。老孔的学术文章同时也是文章,曾经说:“学术研究的发点是什么?读书、查资料、坐冷板発,归结底是种技术。当这些都到以,最差在哪里呢?觉得就差在是有生命,对生活是是有新鲜的受。是没有新鲜的受,这些就没有价值。”同意老孔的这观点,也敬佩益“风声,雨声,读书声,声声入耳;家事,国事,天事,事事关心”的学院里,为了个“完整的”而作的巨的努。正如陈平原先生所强调的那样,学者应当备“怀”,把怀在纸背,方为第流的学术。老孔的学术文章,有材料、有文采、有观点、有思想、有,甚至连中生都能够读懂,与时那些故玄虚、半文言半英文的论文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
老孔有两个“”(这点师早就知妨在此公之于众)。是北,二是以金庸为代表的武侠小说。其实,这也是的两个“”(金庸,更古龙)。其是对北们心心相印。正如老孔所说:“们对北可比拟的,可以说是吧。这个是那种入骨髓的烂打的。北们的生命是能分开的,对们的生命说是最重的。”们以同的方式、相同的,在各自的许多文章里,写到了这座永恒的校园。

当然,老孔的许多观点同意。就像在《余杰序》中所说的,“其实余杰的许多论断,赞同”。例如,在《毛选的格魅》中所表达的某种倾向,赞同,而且还持针锋相对的观点。但这并妨碍们的师生、朋友谊,并妨碍入的通和流。

近曰到老孔家客,老孔已经开始命令四岁的小孔背们孔家家传的典《论语》了。可是,安分的小孔背了几句,就溜门去找邻居家的小女孩去了。老孔对小孔的早熟很生气,说,此乃“好也”,这是们老祖宗说的。而心里悄悄想,这定是“有其必有其子”知老孔是否真是如此,看官请读正文。

1999年丨10月28于京西燕园

☆、第

语起苍黄,背着梅屋小说网学堂。

☆、幽默

《47楼207》是书和科研之余胡杂凑的本游戏之书。虽然说书中的许多文章引起比较的反响,也颇有几分敝帚自珍,但把它视为手的“非正品”,觉得作为名北师,而且三十多岁了,写的书还是这个平,“难见真的”。可是书版之,居然片褒扬之声,偶有几句批评,听着也非常善意。特别是这次与几位朋友去南方八城市巡回签名了圈,所到之,读者的热和真率简直令无法承受。每到学演讲,三百的礼堂往往挤六百,南昌学的窗台都站了学生。们的委书记说这是90年代从未有的盛况,恍惚又回到了80年代的北论在当时还是事觉愧对那些赤诚的眼睛和渴望的面庞。经常这样回答学生:的书写得很般,们之所以这么喜欢,这么们甚至说们的中学、学都“念了”,那是因为的书好,而是因为现在的好书太少,书太多了。们从事文字工作的,应该向读者歉。

然而使渐渐安的是,许多读者概受此书“包装”的影响,把注意分集中在“幽默”问题,经常拿些幽默作家比,褒也幽默,贬也幽默,而认为书中越幽默的就越是好文章,幽默的就是“分”。近各地报刊约稿,也指定“幽默文章”。生最弱点,就是愿拂之意。可是幽幽地默默地想了几天之,终于决定还是把自己并幽默这个隐私公布,起码说明般意义想象的那种“幽默的”,这样,至于幽默的牙掉了,幽默的子里咽了。

首先说在生活中幽默。脾气好,,遇事认真,宁屈。从小就因经常挨打,结婚对太太会甜言语,经常恶意挖苦,把对别太太的蔑视和仇恨发泄到自己婆。对刚刚三岁的是呵斥就是打骂,其实是《三字经》背得慢点而已。打完了还问:“为什么?”子挥泪答:“养。苟乃迁。”在社会疾恶如仇,经常跟售货员、售票员吵架,帮助弱者报复强者,帮助警察抓,谁的稿费,就琢磨着是砸家的窗户还是直接砸的脑袋。

在工作因为从小营养良,智商直靠刻苦勤奋“比学赶帮超”。现在的工作是文学研究,向视文学为很庄严很尚的事,从未存游戏文学的流心理,连“为艺术而艺术”的都为之惋惜,常劝们走象牙之塔,投改革洪流。自己写的文字,向以有立场、有个自负,所谓的“幽默”,种“修辞”手段,有时是为了说得蓄,有时是为了说得练,有时是为了说得形象,总之,定是为了个另外的东西,绝是为幽默而幽默。自认为最好的文章,并非那些“幽默”之作。孔子曰:“饮食也,鲜能知味也。”希望读者通的“幽默”去知味,去看到那幽默所指向的东西,看到的严肃,的认真,的固执,的迂腐,_的愤的忧伤,总之是看到的“幽默”。这样说,并非否定幽默本的艺术价值,而是希望读者买椟还珠,看看盒子还算漂亮,最好再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珠还是魔鬼。就比如写学校生活的那几篇文章,并为了乐瞎编的,那就是真实生活的记录,连节都是真实的,的老同学们读了都非常,还给补充了少新的材料。写它们无非是怀念种东西,弘扬种东西,这同时当然就意味着斥某种东西,批判某种东西。到都有读者问“毛嘉现在在哪?”“头现在什么?”如果没有严肃和纯真在里面,想再乐的“幽默”也会忘的。

有些评论把和钱钟书、马克•温比,这些善意的比较实在是害,使受到了少的背嘲骂和暗中怀恨。其实是比们的。最敬仰鲁迅的文字,但辈子也学到。钱钟书的博学和机智也是到的,但的幽默在立场问题有非常同,想学家。至于林语堂、梁实秋,地说句:喜欢。真心想学习的是老舍先生,老舍先生好像也很幽默,但的代表作恰恰是并幽默的、让落泪的《骆驼祥子》。还有活着的王蒙和王朔,们的作品也是以幽默的更好。立志幽默的,往往容易成为别幽默的对象。所以立志严肃,非常“幽默”的严肃。当刽子手的子弹没有打中牛虻的心脏时,牛虻捂着伤说:小伙子,沉着点,瞄准了打。认为这是幽默吗?朋友,请意识到这是种“幽默”吧,因为只有意识到这点,才会穿透语言的迷雾,在“严肃”与“幽默”之间,自由地翱翔。时达到这个境界也,只首先记住这句话:

幽默。

(此文发表于《中华读书报》1999年3月10,此指定作者写幽默文章者渐少。)

☆、语

赵忠祥叔的书《岁月随想》,在祖国各地的书肆地摊已经随想了颇有些个岁月,这本也是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蒸蒸的表现之,说明管什么文化层次的劳民都可以写书书,们的扫盲事业已经从《夫识字》那种笔加黑板的苦难岁月,化到“告别铅与”的电子排版时代了。怪节晚会宋丹丹地表示,学习倪萍的《子》,写它本《月子》。这时导演给了赵忠祥和倪萍个特写,看们笑得多甜,让住想唱黑咕隆咚天呀么星星。黑板写字,放呀么放光明······”

可是,偏偏有好事者吹毛庇,愣给《岁月随想》书罗织了堆语法和印刷错误(详见《北京青年报》1999年4月16第9版以及其报刊其版)。按照这些好事者的逻辑,凡国家正式其是印数达到定规模,足可给版者和作者带可观的经济利,就必须表达清楚,没有语病,否则就属于假冒伪劣,坑害读者,可以到“消协”去揭发控诉。这种逻辑应该说是很危险的,很容易被打成极左思,说是破民主,反对自由,扰市场经济。特别是,咱赵忠祥叔是“全国第脸”,把这张脸打了,全国民都得跟着齐充胖子。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赵叔的书写得应该还算是的,完全能够代表中央电视台的整文化素质。应该用学术著作的标准或者文学创作的标准去横鼻子竖眼。退步说,学术著作和文学创作的文字质量又如何?都清楚,那也是读着读着就吃个沙子个小虫的。许多书都以勘误表陪嫁,结果勘误表还需“再勘误”。位朋友的博士论文,书中所有的“词全部印成了“”,什么“文学的审美”、“军民的鱼”以及“居委会的淳朴堆,这能怪博士的语文平差么?以为责任主版社。版社的所谓“责编”,在有许多属于“贼编”。们很少有校对三遍以的,最恶劣的遍也校,还经常把书稿的校对推给作者,懂得作者自己是最适宜校对者的起码理。校勘学把校对比相对,校对者蛋里骨头的狭隘心,甚至怀着搞把文字狱的暗心理,才能把好质量关。自己的文章自己校,当然怎么看怎么灵,这也就难怪赵叔拍案而起,宣布《岁月随想》洁无瑕了。也想帮赵叔说句:“就算俺的书里有点小症瘌,们想咋的!才看两泥哩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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